朋友：你的题目太大，应该缩小一些，加一个限定词。

　　作者：生命是什么这个题目，可大可小，大的来说是生命科学需要回答的所有问题；小的来说一句话也能说清楚，我在书中也用一句话回答了这个人类探索已久的问题：生命就是化学反应。

　　朋友：你的题目是《生命是什么？》，但主要篇幅是说人的生命，看起来是帽子大脑袋小。

　　作者：共有十八章讲生命，只有十章讲人的生命。人的生命是重点，人是最高级、最复杂的生命，把人的生命讲清楚了，生命问题也就讲清楚了。有些讲人的生命的章节，也穿插有其他生命，比如，《人类的进化》这一章，从细胞进化到人，罗列了人类十个祖宗，这些就是形形式式的生物。

　　朋友：书中许多地方偏离主题，看起来像大杂烩。

　　作者：这是一个缺点，也是一种特色，我在序中也讲到了，主要是在《思维的本质、方法、培养和开发》、《性格的本质及来源》和《生命的基础（二）》这三章存在这个问题，但还是有价值的，假如我讲的是真理，还用得着在乎我在什么地方讲么？而且许多人喜欢看这方面的内容，有个生物系的研究生，就对这些内容感兴趣，有关生命的部分反而没认真看，因为他觉得再看专业方面的内容，太累、太烦。许多网友，也对书中的人文内容感兴趣。

　　其实，我一直为自己这种独树一帜的写作方式而忐忑不安，有时甚至感到汗颜和后悔。直到最近，报上介绍美国加州大学的一位教授，写了一本《“审判”达尔文》的科学著作，主要是批判达尔文进化论的，除了论及生物学之外，还论及法律、戏剧、历史、逻辑、哲学、心理学、教育学等，这本书被译成七种文字，在世界各地引起罕见的反应。有了同类之后，我才心安了一些。

　　朋友：书中讲了一些不该讲的话，也许是你憋了多年，一吐为快。

　　作者：说明观点时举了一些事例，有一些是发生在自己和家人身上的事例，表面看似乎塞进了一些私货，实际上这是普遍存在的问题，很有社会价值和现实意义。

　　朋友：书中叙述的地方太多，与这本书的风格不符。

　　作者：是的，这是一个缺点，科学著作是应以论述为主的，叙述太多不好，叙述主要发生在举例中，这些例子主要是为了说明观点，不过的确过于冗长。我举的例子有的很长，都是为了说明某个道理，不过其中道理需要读者领悟，也不是人人都能领悟的。

　　朋友：序的部分太长，语言也有许多不通的地方，没有准确表达你的意思，行文也不够严谨。

　　作者：序是长了一点，但长得有价值，语言也许有一些毛病，词不达意，但没有太大问题，我觉得序是写得最流畅的，这不是论文，不必太严谨，把一些真实感受写出来就行了。我曾是某大机关的主要笔杆子，年度工作报告和年度工作计划等大材料不少是我写的，我的文章也曾在国内、香港、新加坡和美国等地发表，文字上没有大问题。我不想用无懈可击的文件语言来写书，那些是大话套话空话假话，完全是现代八股文。

　　朋友：不过，与你这本书的文字相比，序也不算长。

　　作者：序我写得很用心，我希望将来能成为中学的课文，这对培养创新型的人才很有好处，让学生接受其中的思想，有利于实现科技大国梦。

　　朋友：你在说大话。

　　作者：我是说真话。

　　朋友：你的许多定义没有表述清楚，比如，生命的定义，生命本质的定义等。

　　作者：《生命是什么？》不是教材，没必要把所有定义表述清楚。不过，生命的定义我给出来了，至于生命的本质，我认为这不是一个概念。

　　朋友：可是你给的定义前后矛盾，有的还自打嘴巴。

    作者：说具体点。

　　朋友：比如《生命的本质》第一段，你说人类对生命下的定义有许多版本，你这本书也下了四五个定义，但没有一个定义真正揭示了生命的本质。注意：你说的是这本书！这不是自打嘴巴吗？

　　作者：哎唷唷，不妥不妥，是打了自己的嘴巴，应该划掉“本书也给出了四五个定义”这一句，我有一个定义揭示了生命的本质。

    朋友：感觉有些地方偷换概念。

　　作者：没有偷换概念，只是有一些概念我重新定义了，还引入了一些新概念。比如，引入了广义生命和狭义生命的概念，广义生命是指化学反应，狭义生命是指连锁发生、错综复杂的化学反应，也就是通常意义的生命。

　　朋友：序有一句话“逢山过山，逢水过水”，一般是说“逢山开路，逢水搭桥”。

　　作者：我更喜欢自己的这句，体现了一往无前的精神。

　　朋友：序中还有一句“涌泉之恩，滴水相报”应该是你的笔误，成语不是这么说的，也是不能随便改的。

　　作者：我的意思是，曾经受到别人涌泉之恩，自己无力报答，只能借书中的一角，向他们表示谢意、敬意和感恩，这样形容不是很好么？

　　朋友：序中“知识是平辅的……”这几句，不像正规的形式逻辑推理，你后面的“因此……”得出的结论, 显然就有问题了。

　　作者：不要用什么形式逻辑的框框来套，我没有进行推理，我只是正常的陈述。

　　朋友：你说猴头互换手术的成功，表明人也可以换头，这是不严谨的。

　　作者：从生物学的角度看，是可以这么推测的，猴与人是最接近的物种，猴子能换头，人也能换头，起码概率是70—80%，即使暂时不能换，将来也能换。书中不是探讨这个问题，是探讨其他问题时顺便说了一句。

　　朋友：你说书中的探索都属人类的探索，你不能把自己等同人类。

　　作者：我的意思是，每一个人进行的探索都属人类的探索。就像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，那是人类踏上月球。

　　朋友：不能类比，有一个庞大团队支持他登月，他是在人类科学知识的基础上，登上月球的。

　　作者：我也是在人类科学知识的基础上，探索生命奥秘的。

　　朋友：人类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。

　　作者：我不喜欢太抽象的东西，那是以空对空，科学要研究某种具体的事物，人类在我大脑中的概念，就是六十亿人的集合。

　　朋友：不能这么理解人类这个概念，我与你不是一个层次，你总喜欢说具体的事物，我更愿意上升到理论的高度来谈问题，我与我圈子里的人都是这么谈论问题的。

　　作者：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了，你更务虚，我更务实，我认为自己有能力与任何层次的人交流。

　　朋友：我与你很难交流，我跟你讲虚的，你跟我来实的，讲两句你就讲到具体事例了。

　　作者：是有点格格不入。

　　朋友：你该超脱一点，不应该顶我。

　　作者：我是与你讨论问题，你应该允许我表达意见，这不叫顶。如果你讲的我不能接受，表面也点头称是，毕恭毕敬，唯唯诺诺，这没意思，就像下属听领导讲话，装出很谦恭的样子，这样太累。

　　朋友：你的书什么都说一点，什么都没说透。

　　作者：我把每个领域所懂的那一点，拿出来说，我认为自己说清楚了。

    朋友:你看你看，你这样说我就没法驳你了。

　　作者：你为什么非要驳倒我才行呢？

　　朋友：你写这本书不就是给别人批判的吗？

　　作者：也可以这么说。

　　朋友：你在序中表示愿意接受各方面的意见，但又在别人可能质疑你的地方，埋下了伏笔，很明显是要堵别人的嘴巴。

　　作者：这是事先回答质疑，可能也有堵嘴巴的含意，不过我还是愿意听取各方面意见的。我知道你对这本书有意见，今晚主动约你到咖啡厅，刚才还专门买了一本笔记本，就是来听意见的。但你要说得有道理，让我从内心认同，我才会接受并修改这本书。

　　朋友：你认为这是一本科学著作吗？

　　作者：当然，任何研究科学问题的著作，都属科学著作。这本书是我花了三年时间，得出的研究成果，是心血的结晶。这个年头愿意花三年时间写一本书的人不太多。

　　朋友：多得很。

　　作者：潮流兴一年写三本书。

　　朋友：有的人花十年时间写一本书，还有人花一生时间写一本书。

　　作者：那是过程拉得长，我是实打实花三年时间来写。我有一本书也写了二十多年没写完，1985年写的提纲，后来由于工作忙没动笔，“911”那时腰椎间盘突出住院四十多天，感到有时间才动笔，写了五六万字，出院后医嘱不让久坐，又写不成，一放下又过去了。一直是一个心病，不完成死不瞑目啊。不过要先写另一本，才能轮到它，打算几年内完成，我确信将是一本传世之作。

　　朋友：还是先谈这一本吧，这本书问题多多。

　　作者：请注意“著”这个字，这是原创性的科学著作，肯定有许多问题是可以挑剔的，若是教材或科普，就比较严谨了。

　　朋友：你这本书可能会被专家否定，最后的评价就是一无是处。

　　作者：我从小热爱科学，读了不少科学书籍，我知道这本书的科学价值。我不需要什么专家肯定，也不是什么专家能全盘否定的，我用三年时间树立的新理论，别人想推倒起码也要用三年时间吧，因为要寻找充分的相反证据，有一些反证也许一百年也找不到。相信无人愿意做这种工作，如果我是名人，就会有人选择其中一些观点来批驳。我这本书有一百多个新观点，全部都错几乎是不可能的，若有一两个重大的观点说对了，人类就会忽略我的错误。因此，想全盘否定我的人是不明智的。

　　朋友：正因为如此，有一些理论提出后，无人能证明，也无人能否定，因而也就成为人类的一种理论了。

　　作者：是啊。一本书最重要的是读者是否喜欢，也许每个读者都可以在《生命是什么？》中找到自己需要、自己喜欢的部分，这就够了。这本书的网站还在建设时，湖北有个医生正在准备考试，上网查了有关记忆方法的文章，正好查到《记忆的本质及方法》，读后觉得对他很有帮助，专门发来信息向我致谢，让我深受鼓舞，因为这一章是最难读的，居然有人喜欢，其他章节就更应有人喜欢了。

    朋友：一两个人的评价说明不了什么问题，不要以偏概全。

　　作者：到目前为止，从网上来的评价绝大多数都是正面的，这些评价才是最珍贵的，因为都是发自内心的，感觉好就说好，感觉差就说差。批评的也有一些，比如说是偏向于哲学，这有一定道理，有些文字使用了哲学语言，有些内容属哲学范畴。当然，也有骂我的，但骂的是别的东西，骂我这种推销方式是脸皮厚，骂我是想骗钱，骂我不该在网上某些地方宣传这本书。其实，我是免费送书给他们读，整本书都挂在网上了，怕他们不知道稍为宣传了一下。

    朋友：你应该征求一下专家的意见，××大学有一个叫××的教授，很有个性，也很有名气，你可以寄一本给他，用诚恳的态度请他提点意见，就说是我介绍你寄书给他的。

　　作者：我更在乎普通读者的意见。

　　朋友：书中出现许多逻辑错误，没有按照形式逻辑的三段式来推理，所以得出的结论以偏概全，可能是错的。我和女儿都有这个感觉。

　　作者：形式逻辑的三段推理方式，在中学时就学过了，我没有按这个模式来做，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人是按某个模式来写文章的了。我的主要方法是提出一个观点，然后论证这个观点，有论据，有说理。当然，不是每个观点都有足够的论据。宇宙大爆炸理论的主要论据也就一个：河外星系光谱有系统红移，但还有一些星系是紫移的，但就得出宇宙发生大爆炸的结论了，还被人类当作真理接受了。

　　朋友：你看，又跟我谈具体问题了，我不跟你谈这个。你说“真理是简单的，主要是被人类想复杂了”但你后面又说“生命是一个复合体，十分复杂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？

　　作者：简单或复杂，是一个相对的概念，你在我眼里很高大，你在姚明眼里很矮小。另外，从战略的角度看，真理很简单；从战术的角度看，真理很复杂。毛泽东也说“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，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。”

　　朋友：你在序中说，你提出了那么多新观点，不敢肯定哪些是真理，哪些是谬论，既然连你自己都不敢肯定的东西，为什么还要推销给别人呢？

　　作者：我的意思是，我提出来的观点，我自己认为都是对的，但不一定就对，可能论据不足，可能论证出错，比如以偏概全等，但我自己甄别判断不出来，因而需要别人加以求证或推翻。

　　朋友：你说人类认为的真理有50%属于真理就不错了，你提出的观点也是有50%属于真理就不错了，为什么要具体到50%？

　　作者：这不是一个精确的数字，是一个概略数字，是一半的意思。

    朋友：你倾向于认为，这本书最重要的观点属于真理，那么其他观点就不是真理了？这是自己打嘴巴。

　　作者：不是这个意思，最重要的观点有充分的论据支持，属于真理的可能性更大，其他观点也有较多的论据支持，也可能属于真理。当然，不可能句句是真理，肯定也有错的。

　　朋友：你说“对于号称是真理的东西，不妨先打翻在地，再踏上一脚，然后翻过来瞧瞧。若是真理，它会自己站起来。”你不觉得说得极端了吗？

　　作者：是有点极端，这是矫枉过正，意思是接受一个新理论时，应该先审视、批驳一下，挑挑毛病，驳不倒时再接受。在这方面我们有过许多教训，马列主义我们不加审视和批判就接受了，结果对国家造成损害。现在西方的许多东西，我们也是不加审视和批驳就接受了。

　　朋友：别人能这样对待你提出的理论吗？

　　作者：当然可以，这是必要的。

　　朋友：你在生命的结构中说，“生命 = 感觉 ＋ 记忆 ＋ 思维 ＋ 感情 ＋ 欲望＋ 行为”你又说“一块石头也有生命”请用上述公式来说明这块石头有什么生命。

　　作者：要讲清石头的生命，必须看完这个等式之前的几章，才能真正理解。在这里只能简单说一下，我给生命下的定义是化学反应，又给化学反应下的定义是物质内部发生的变化。从这些定义出发，任何物质都是有生命的，只是生命级别高低不同而已，因为任何物质内部都发生化学变化。活物只是化学活性较大，死物只是化学活性较小，活性小是化学反应过程慢，若把时间尺度拉长，也就是活性的放大。

　　上述等式有六大生命要素，是相加的关系，只要存在其中一个要素，也就意味着生命存在。所谓感觉是对外部侵入的物质有反应，但只有高级生命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和世界的存在。我在生命的起源中说到了，火药、沙子也有感觉，这种感觉不能拿人的感觉来类比，这是无限小的一种感觉，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，也感觉不到世界的存在，但对外部物质的侵入有反应，就像胶卷对外部侵入的光子有反应，这种反应叫感光，即对光有感觉。

　　也就是说，胶卷比石头更有活性一些，生命级别也更高一些，但胶卷还远远感觉不到自己和世界的存在。即使是胎儿或婴儿，也感觉不到自己和世界的存在，但胎儿和婴儿肯定有感觉，我们不能否定这种感觉的存在。

　　朋友：书中有的篇章过长，有的篇章过短，相差很远，谋篇布局不是很好。

　　作者：是存在这个问题，每章的长短我没有谋划过，比较随意，有话多说，无话少说，有的章节很长，相当于一本书的内容了。这本书可以拆成三本书，一本是《生命是什么？》，一本是《思维与性格》，一本是《宇宙的演化》或《时间、空间、物质和能量》。

　　朋友：内容简介中说，“这本书的科学价值，堪与世界任何一部科学著作相媲美，值得一读。”你不感到脸红吗？

　　作者：经常感到脸红，出版社这么说，也许一半是为了鼓励，一半是为了促销。不过，现在又有多少世界科学名著呢？达尔文的《物种起源》，霍金的《时间简史》，爱因斯坦的《相对论》，笛卡儿的《几何》，牛顿的《光学》和《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》，数得出来的还真不多，尤其在自然科学方面，有些著作只是在本学科有较大影响，跨越学科、影响人类的科学著作不多。《相对论》只是两篇论文，装订成一本小册子，看不出有多少科学真理，所以我在书中要批判它。《时间简史》算是科普著作，主要是传播知识，而不是创造知识。当然，书中也包含有霍金的研究成果，他主要研究黑洞问题，最重要的观点似乎是黑洞蒸发。黑洞只是人类想像的天体，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其存在，因此有关黑洞的研究都属假说。听说这么畅销，我也想买一本，翻了一下，最终没买，因为看不下去。

　　朋友：这就是你的问题了，人家能卖四千多万册，这是一个奇迹，说明有许多人喜欢。

　　作者：可能有水分，是出版商吹的。

　　朋友：当然有注水，这是行规，但就算卖出了一百万册，也很了不起。

　　作者：是的，那是出版商经营有方。出版商花钱把科学家打造成明星，书就畅销了，就像经纪公司把歌手打造成歌星一样。

　　朋友：你是怀疑一切，不能这么考虑问题。

　　作者：是有点不妥。

　　朋友：你书的封底有一行字“如需作者签名，请来电时申明”我女儿看了之后说，感觉怪怪的。你认为自己是名人吗？该找你签名就找你了，不找你签名也不会找你，用得着你自己提醒吗？

　　作者：不敢不敢，请注意前面有一个“如”字，是假如的意思，我只是想增加销量，是一种销售手法，有些年轻人可能喜欢这本书，但不一定会买，有时冲着一个签名，他就会买了。见到我的读者，都要求我签名，有的还专程搭车来让我签名。我先签名再邮寄就省事了。

　　朋友：那些都是你的朋友或熟人吧？

　　作者：多数都是，不然也见不到我，他们是来找作者签名的，不是来找朋友签名的。

　　朋友：你是不是一个与众不同、孤芳自赏的人？

　　作者：我曾经与你在一个单位工作，在一个大院生活，你不了解我么？

　　朋友：你书中有些语言口气很大。

　　作者：小人物说话音量和口气不妨大些，不然就没人听你的了。

　　朋友：看了书让人觉得你很狂。

　　作者：是有点狂。为此我还专门询问过你的一位校友：“看了这本书，是不是觉得很狂。”她说：“不狂，书中有料嘛。我看完之后还给我儿子看了，让他也接受教育。”刘翔也说过：“中国有我，亚洲有我”但无人认为他狂，因为他有料。有点料的文人或学者，都有一点傲骨。喂，你为什么不对这本书的观点提出质疑呢？

　　朋友：我是学哲学的，老实说，这本书的内容我看不懂。

　　作者：那我就放心了，你的质疑都是鸡毛蒜皮，无关宏旨。

　　朋友：一开始我就强调了，我的意见很尖锐，但不涉及你的观点。

　　作者：其实，你应能看懂大部分，我拿了两本书去一个书摊试一下市场反应，几天后有一个大学老师买了一本，另一本卖书女老板自己要了，一个多星期她就读了一半，对我说写得很有意思，她只上过小学。

　　朋友：其实我就看了两三章，而且是边看电视边看书，有点对你不负责任。

　　作者：这说明你重视不够，不相信身边的人也能搞出有分量的东西。

　　朋友：我不是这样的人。

　　作者：你我还是太熟了。

    朋友：你很固执，看来今晚我没能说服你。

　　作者：说服我要有一个前提，要讲得有道理。你说的一部分我已经接受了。其实，你我都有共同的地方，喜欢批判别人。不同的是，你只见缺点不见优点，我既见缺点也见优点，揭短的时候能肯定别人的长处。

    朋友：我大学毕业后教了二十多年书，又在出版界工作了几年，你应该接受我的忠告，这样才能提高。

　　作者：我们主要是学习经历不同造成了差异，你学的东西较虚，我学的东西较实，是世界观造成的差异。其实，你拿到这本书时，还没打开就开始否定我了，你说“你认为有价值，别人不一定这么看。”现在看来，很有道理，过去我以为我的新理论出来后，就会受到世人的热烈欢迎，从你的态度来看，人与人有很大区别，一个新理论要让人类接受，显然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
　　朋友：我来的时候，我妻子和女儿都劝我不要来，这样会得罪朋友。

　　作者：不会得罪朋友，说恭维话的朋友太多，你这么批驳我，很难得，很有益。你回去再好好看一下，有意见写下来，积累得差不多了，我们再来喝咖啡。

    朋友：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