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民币升值是我国的重大历史机遇
吴 志
一段时间以来，人民币升值成为令政府头痛的问题，而且已经上升为国际问题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断给我国施加压力，企图迫使人民币大幅升值。可是，作为一个出口经济占有较大比重的国家，一旦人民币大幅升值，出口商品价格就会被大幅拉高，从而导致出口商品大幅减少，进而会造成众多的出口企业破产倒闭，这使改革开放以来辛辛苦苦建立的出口经济陷入解体崩溃的境地。
人民币升值的背景是我国经济强大和社会稳定，拥有人民币几乎可以买到所有商品，而且可以坐享我国经济发展和人民币升值带来的好处，所以全世界都想吸纳甚至收藏人民币，首先在黑市引发人民币升值，继而拉动国家外汇市场人民币升值。由于外汇市场没完全放开，所以升值步伐受到了压制，几乎是处于蜗步前行的状态，但上行趋势坚定有力，不可逆转。
当商品价格在经济规律的作用下，持续上升或下降时，依靠行政力量人为去对抗这种趋势，不仅是不明智的，而且迟早还会受到惩罚，引发一系列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。人民币是一种特殊商品，同样受价值规律支配。在七十年代，政府用行政手段压抑市场商品价格，尤其压抑菜市商品价格，结果商品生产受到影响，供不应求，国民经济到了崩溃边沿。当时食品和副食品不是计划经济的产物，主要是由农民生产的，产品也有相应市场，只是市场价格受到限制，只能略高于国家牌价，并有一个上限，价格有了上限之后，市场支配能力就大打折扣了。
人民币价格现在受到压抑，也会引发一连串的经济和社会问题。当前发生较为严重的通货膨胀，就是其中一个衍生问题。人民银行为了对抗人民币升值，过量印制和发行人民币，这些多余的货币流入市场之后，直接推高了物价。老百姓一看存款贬值了，就买金买房买地，或者直接购买消费品，手里有钱花了再说，这又推动了物价的上扬，形成连锁反应，恶性循环。而外国资本也通过各种方式兑换人民币，并通过各种渠道流入中国，购买不动产或股票，以求保值升值。那些持有人民币等待升值的人，看到人民币在国内贬值，也改变策略，改持币为持物，尤其是持有房地产，万无一失坐享人民币升值带来的好处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政府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，压抑人民币升值吧不行，放任人民币升值吧也不行，似乎不知如何是好。问题的根源不在于政府，而在于经济学界看不到人民币升值的利弊得失，无法为政府提供相应对策，无法为国家指明前进方向，从而使政府乃至国家感到无可适从。遇到这种棘手问题，在经济学著作中是找不到答案的，当今世界没有一本能全面地、系统地指导经济运行的著作。不过，只要稍作思考就不难得出正确答案和对策了。
认为人民币升值会对我国经济造成重大冲击，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，目光短浅，杞人忧天。是的，我国出口经济规模不小，出口企业也很赚钱，甚至是赚大钱，几乎没有出口企业是亏损的。为什么？无人思考过这个问题，或者只是简单归结于因为赚的是美元。同样的公司，同样的产品，内销就赚得很少甚至亏钱，外销就赚得盆满钵满，这并不是因为外销价格高，相反却是低价“倾销”，这使美国人觉得中国货便宜得不可思议，多次发起反倾销。赚美元的企业就一定能赚钱，赚人民币的企业则不一定能赚钱，这本身就是一个怪事，值得考究和追问。其实，一切都很简单，因为美元与人民币汇率被严重扭曲，这就让出口企业获得了暴利空间。
可是，出口企业获得的暴利不是美国人恩赐的，而是通过剥削国内民众获得的。美国人购买了低价优质的中国货，那是捡了大便宜，出口企业获得美元无可厚非，若在美国消费也没赚什么便宜，只是实现了美国人对自己的剥削，问题是出口企业赚到美元之后，拿回国内向银行兑换人民币，一美元可以换八元多人民币（长期以来的比价），这就把美国人的剥削转嫁给全国人民了，因为一美元不值八元人民币。按购买力平价计算，一美元大约相当一元人民币或略多一点，这才真实反映两种货币的实际价值。
这么看来问题就严重了，出口企业越多，出口商品越多，换回的美元越多，美国对中国的剥削就越多、越重。当然，出口企业是可以拉动国内经济，增加税收，增加就业，也增加国内财富，问题是利益的大头让美国得到了，让出口企业得到了，政府和民众只得到小头，甚至得到的还不如失去的多。当前发生通货膨胀，物价直线飚升，民众财富缩水，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出口企业赚来的大量美元涌入银行，银行大量印钞票兑换这些美元，可是真正的物质财富并没有增加这么多，在世界市场买不到当量的物质财富。况且，大量的美元财富存在国库，没有及时从国外进口等量的商品，造成国内货币过多，日积月累之后，通货膨胀就来个总暴发了，这就是全国人民付出的代价。另外，由于人民币人为定价过低，导致大量外汇通过各种渠道流入我国，再按高汇率兑换成人民币，造成了货币的泛滥，这也是通货膨胀发生的重要原因。
假如人民币升值后，出口商品单价高一倍，数量减一半，出口额还是保持不变，但利润则提高了好几倍，这样更加合算，用半量的劳动获得多倍的利润，何乐不为呢？即使出口量减少为原来的几分之一，也还是合算，因为利润不变或更多。比如，单价提高一倍后，利润率由10%提高至100%，即使出口量只及原来的十分之一，利润总额还是大体不变的，但中国人付出的劳动少多了，只需付出一成的劳动量，就可以获得等量的利润，能源的消耗和环境的污染也小多了。做企业讲的是利润，而不是产值。一个国家也是如此，要强调总利润，不要强调总产值，若社会总利润为零或负数，一年辛苦也白搭，国民经济就很难向前发展了。
从另一个角度看，我国出口额和进口额是大体平衡的，出口多少也进口多少，尤其要花大量的外汇进口石油和高技术产品。从进口的角度看，人民币汇率越高越好，汇率越高，到世界市场买东西越便宜。假如人民币汇率提高一倍，采购的石油就便宜一半，全国人民都用低价汽油、柴油，大家都高兴。换句话说，人民币汇率低，出口获得的多少“好处”都被进口获得的多少“坏处”抵销了；人民币汇率高，出口获得的多少“坏处”都被进口获得的多少“好处”抵消了，因而从总体上看人民币汇率高点低点，对全局的影响是不大的。
也许有人会说，出口产品少了赚美元也少了，就没有那么多美元支付进口了，这似乎有道理。不过，前面讲到了，虽然数量少了，可是单价高了，换回的美元也不会少。原来卖出十件赚一百美元，现在卖出一件就赚一百美元，还是这么多钱。买的人少了，还是有人买的，有一个人买就赚够了。假如一件也卖不动，不赚美元也不要紧，进口商品时你给他人民币试试，他不会嫌弃的，尤其人民币可自由兑换之后，就会成为炙手可热的货币。当人民币成为“外汇”之后，还需要那些血汗工厂辛辛苦苦生产大量商品，然后再辛辛苦苦在世界各国打市场、换美元么？个人、企业和国家都可以掏出一大把人民币，在世界市场买回一大堆廉价商品慢慢享用。
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，人民币升值对我国进出口及相关企业的影响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，总体上有得也有失，得失相当，完全可以接受。当然，对于其中某些出口企业来说，也许是灾难性的，可能会破产倒闭，这也没关系，毕竟原来是靠吃汇率差剥削国内民众而生存，现在破产倒闭了反而有益于全国人民。一个国家只能权衡总体利益，在国家利益的基础上考虑问题，作出决策，不可能兼顾到每一个企业的利益。
人民币不合理的汇率差，使外销企业获得了超级利润，这相当于闭关锁国时期不合理的高关税造成的内外价格差，使走私商人获得了超级利润。当然，前者是合法不合理的超级利润，后者是不合法也不合理的超级利润，但两者都是政策实施过程中带来的副作用，当副作用大于正作用时，相关政策就应当进行调整了。
人民币升值属于商品价格上升，是经济活动中出现的自然现象，就像股票价格、住房价格和商品价格上升一样，十分正常，不宜视为洪水猛兽，也不宜用行政的方式干预太多，更不宜压抑其上升。肉贵了、房贵了，生产才会增加，供应才能增多，价格才能下来。政府职能部门需要做的只是检讨在商品价格上升过程中，是否起到了助推器的作用。比如说，物价涨了，银行是否发行货币过多了呢？住房涨了，政府收的地价及各种税费是否太高了呢？当每平方米楼面地价拍卖到一万元时，每平方米楼价卖到两万元就是正常的了。
当一种商品价格上行时，总是有一部分人得益有一部人受损的，关键在于是少数人得益还是多数人得益。显然，人民币升值是多数人得益的好事，只是许多人只看到出口商受损而已，因为他们的叫苦声盖住了一切，似乎人民币放开之后，天就会塌下来，这让政府不敢轻举妄动。
若从宏观的、长远的、历史的眼光来看，人民币升值不仅不是坏事，而且还是我国千载难逢的重大历史机遇。只要抓住这个机遇，我国就会一跃而成全球首屈一指的富强国家，至少在经济总量和财富总量上超越美国，这绝对不是一种夸张。
若人民放开自由兑换，必然会大幅度升值，并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。当与美元汇率达到了一比一时，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？这不是不可能的，在七十年代，人民币与美元汇率约为一点五比一。即使是现在，若以购买力平价计算，一美元在美国的购买力，大体相当于一元人民币在中国的购买力。也就是说，两者是大体等值的，只是被不公平的外汇市场扭曲了。在可以预见的将来，人民币汇率与美元相当是迟早的事。
当美元与人民币的汇率相当时，我国经济总量就会立即超越美国，成为世界第一。这不是虚的，而是反映了真实情况。衡量一个国家的经济规模，不是看产值，而是看产量，因为一个国家的货币无法丈量另一个国家的经济。从产量来看，我国的第一、二产业都超越了美国，第三产业总量与美国不相上下，总体上我国经济比美国经济更强大。
比如，去年我国的钢铁生产和消费占全球三分之一，产量为4.89亿吨，位居世界第一，超过了第二到第八的总和，美国位居第三，产量9720万吨，仅为我国的五分之一。钢铁产量大体反映了一个国家的重工业规模。我国轻工业与美国轻工业差距更大，我国轻工业的规模早已是世界第一，美国几乎就没有轻工业。美国汽车产量居全球第二，去年生产了1015万辆，中国汽车产量是世界老三，去年生产了888万辆，只比美国少127万辆。虽然美国制造的汽车多一些，但我国制造的大楼比美国多得多，去年我国的水泥产量达14亿吨，占全球的58%，是美国的十倍，这反映了我国建筑业规模。即使在科技产品上，也是中国的产量更大，早在2004年世界经合组织在一份报告中称，中国是世界最大的科技产品出口国。总的来看，我国的工业总量是全球最大的，除了石油、电力、汽车等少数产品之外，几乎所有产品的产量都是世界第一。在农业上，我国的谷物、棉花、肉类、水果、水产品等主要农产品产量高于美国，美国只是大豆多一些，但中国的花生、甘蔗又远远高于美国，因此我国农业也是世界第一。
美国经济是服务业经济，服务业在经济中所占比重为75%，产值约为75000亿美元。我国服务业在经济中所占比重为40%，产值约为96000亿元。若认可人民币平价购买力与美元相当，两者也是半斤八两，旗鼓相当；若不认可人民币平价购买力与美元相当，我国第一、二产业超越美国也不成立。既然我国拥有庞大的第一、二产业，就必然拥有规模相应的第三产业，金融、保险、运输等产业都是与一、二产业相配套的。服务业基本是不直接创造物质财富的产业，对内服务只能提供方便，增加享受，对外服务才能增加财富。上个世纪美国经济增长二十倍，但产出的“重量”大体不变。
由此可见，从各个产业的总量相比较，我国的经济总量大于美国，现在我国之所以远远小于美国，只是因为人民币与美元汇率不合理扭曲为七、八比一，这意味着在美国生产一件商品就相当于我们生产七八件，在美国盖一栋楼就相当于我们盖七八栋，不切实地放大了美国经济，缩小了我国经济，这实在是荒唐至极。也许有人认为我的看法太夸张，因为几乎没有一个中国人认为中国经济是世界第一。不过，美国人却认同我的看法，最近美国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，40%的受访者认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是中国，而不是美国。
当一个国家的经济有幸成为全球第一时，用不着隐藏和谦虚，示人以弱不如示人以强，示人以弱别人就会欺负你，示人以强别人就会尊重你。当敌人和朋友意识到你强大之后，他们就会对你刮目相看。美国也不例外，当美国发现你土狼变成狮子时，意识到现在你才是真正的森林之王，只会对你更加尊重，嚣张气焰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全世界也会尊你为老大，朋友会越来越多，敌人会越来越少，朋友和敌人都会围着你转，从此以后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外交和文化上的利益就会源源而来，全世界的人才也会源源而来。
当美元与人民币汇率相当，我国人民的富裕程度立即跃升几个台阶。从产值来看，人均产值虽然不比美国，但也大幅度赶了上来，起码接近了许多，沿海地区的富裕程度可说与美国旗鼓相当。人民币自由兑换并升值，这意味着中国和中国人的财富增加。比如，你家里有存款十万元，假如升值到与美元相当的水平，也就是你家中的财富增加七八倍，这意味着你有了十万美元的财富，假如你拿这十万块钱到世界市场采购生活用品，可以装满一条小船了，运回来消费可以用十来年了。国家也同样道理，这意味着国家的财富增加，实力增强。国内的人民币在世界市场采购多了，国内物价受到人民币的推动就小了，物价会稳定甚至下行，不但不受通货膨胀的困扰，还使人民币更加值钱。何乐不为？
由此可见，人民币升值导致中国民众财富的增加，数字可不是虚的，而是实打实的，中国人的钱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，这样全国人民都愿意，政府也没有理由不愿意，虽然政府的美元存款高达一万多亿，但政府拥有的人民币却要多得多。即使是农民也得到实惠，农民卖一头大猪赚一两千元，这可是“美元”啊，可以拿到世界市场购买一年的粮食了，这样农村的穷人也少了。不然，一个农民披星戴月劳作一年，只值600美元，拿到国际市场买不了什么，吃亏的还是自己，毕竟现在是一个存在广泛分工的世界。假如现在有三十万亿人民币在流通，我国的货币财富立即升值七八倍，用这笔巨款购买半个世界，如何？
当美元与人民币汇率相当，中国就自然成为世界银行了，人民币就可以成为在全球流通的硬通货，人民银行就有权向全球发行人民币。开银行总比开工厂好，做世界工厂不如做世界银行，开银行的没有穷人，个人如此，国家也如此。美国生产的产品不多，出口的产品更少，却有用不完的美元，其中奥秘就在于美国是世界银行。风水轮流转，现在轮到中国做世界银行了，何乐不为呢？我们已经是世界工厂，我们还要做世界银行，若世界银行与世界工厂不可兼得，舍世界工厂取世界银行也。苦干永远不能发达，巧干才能迅速致富，一个人是如此，一个国家也是如此，若说开世界工厂是苦干，做世界银行就是巧干。
当一个国家的货币成为世界货币，这个国家就可以向全世“出口”货币，换回大量的实物财富，这才是真正的富有，货币只是一张纸，实物才是真正的财富。假如人民币在国外的流通量是两万亿，这个数值就是相对稳定、不断增加的，这就意味着我国占有国外两万亿元的实物财富，平均每人占有一千五百元，这意味着每个家庭平添了一千五百美元当量的财富，而且这个数字还会不断增加。同样，假如我国向世界发行十万亿元债券，这就意味着全世界借十万亿元给我们使用，换句话说，我国的实物财富相应增加十万亿元，平均到每个人头上就是近七千六百元——这也是“美元”啊，或说是当量美元，平均每个家庭财富也就增加了两三万“美元”。两项相加，平均每个家庭的财富平添了二至四万美元当量的财富，这样中国就没有穷人了。这就是巧干，当今美国也是这么做的。美国在二十世纪迅速富强，一个被忽视的重要原因是美元成为了世界货币，美元自然获得了升值，美国财富自然获得了增加，更重要的是美国因此成了开银行的了，可以随意印钞向全世界发行，美元才是美国向世界出口的最大宗商品。
当自己穷得揭不开锅时，举债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。美国这么富有，可是美国人没有存款，只有债务，所以美国没有什么穷人。美国只有2%的家庭有存款，个人、家庭和国家都是负债消费，借贷生存。美国的外债高达十四万亿美元之巨！债务多不要紧，数字而已，穷的是数字，富的是实际。
当一个国家成为世界银行时，要还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，还不起时适当印钱还债就是了——行得通吗？当然行得通，只是人民币贬值就是了，这没关系，贬值了还是世界货币，是货币就会贬值，只要不是贬值得太快就行。现在的美元也在不断贬值，其中一个原因是美国不断“偷印”美元，以抵消巨额外债，并削弱国外流通美元的购买力，这是剥削全世界的行为。现在美元的购买力大约相当于一九九一年海湾战争时的40%，平均每年贬值百分之四点几，大约十五年贬值一半。一百年前的美元与今天的美元不可同日而语，137年前美国用720万美元就从俄国手里买回了152万平方公里的阿拉斯加，单价是2美分一英亩，这片土地成了美国最大的州，比英国、法国、德国和意大利的总和还大，当时的美元价值连城，现在的美元只是一张纸。
不过，由于其他国家的货币也不断贬值，美元还是处于高汇率的水平。这就不难理解美国是怎么剥削全世界的了：①维持美元的高汇率，以便用较少的货币换回较多的实物财富。②把美元出口到全世界，以便让等量的实物财富流进美国。③向全世界发行债券，用外国人的钱养肥自己。④不断地“偷印”美元，让美元不断贬值以抵消巨额外债，并削弱外国人手里美元的购买力——这些钱随时都可能回流美国抢购商品或资产。
综上所述，人民币升值是我国综合国力增强的必然趋势，得益的是整个国家和全体人民，受损的只是出口企业。从总体上看，不但对我国没有危害，而且利大于弊。更重要的，这是我国千载难逢的重大历史机遇，抓住了这个机遇，就会使我国一举脱贫致富，在短时间内成为世界较富裕的国家和最强大的国家。当前需要做的工作很简单：放开汇率，让人民币自由流通，让市场之手把人民币推到应有的高度。当然，慢慢开闸也是有必要的，但应当在两三年内完全放开。
2008年3月11日
